【钟荧】归路 22 【完】【HE～】
【完结篇！旅行者带着她的龙回到璃月，为了扯证。】
逐月节当日，璃月港张灯结彩。但街上的民众却没有集中在节日集市，而是围在绯云坡的阶梯上欢呼着，求福许愿。璃月是千帆汇集、万商云来之港，城中的居民见过太多大陆各地的奇珍异宝，能吸引他们的景象，也只有久居山林的仙家了。
被围到不能前行的荧开始埋怨自己，先前钟离要蜕下龙尾时，自己怎么就昏头昏脑对他说喜欢抱住他的龙尾，让他留下了尾巴和小龙角，害得现在被人群堵在路上。
因为岩王帝君以龙形现世的缘故，璃月人也自古认为龙为祥瑞神兽。如今在街上看到龙尾龙角，人们自然争相去抚摸祭拜，认为这是龙仙化身——虽然他们的推测也并没有错。
可惜，龙尾太过粗壮了，无论怎样掩盖，总有一部分露在外面。即使已经退位，璃月的神明当然也不会拒绝他的子民对他献上敬意，低垂着尾巴任由他们抚摸。但这样的举动，也让旅行者忍不住醋意翻腾。
明明是只由她一个人享受的尾巴。
"欸，这不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吗！"
有人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。于是人群中更多认识他的人向前涌去。
"钟离先生！你的假期结束了，胡堂主一直找不到你，怕你是在外面欠了钱，急得不行了！"
"钟离先生怎么会有龙尾，难道是仙人化形？"
"嘘，你看他脖子上那是什么，项圈？还挂着珍珠和石珀？"
"边上金发的是那位旅行者吧！"
在议论声中，荧突出重围躲到巷子里，只觉得头已经涨成了两倍大。为了避免招摇，前些天调查灶神的事情她甚至没有告诉钟离，只是节日当天总忍不住要和他同游，想着避开集市肯定不会引起注目……
巷子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时，荧的心里一沉，知道事态变得更糟糕了。
"你也回来了啊。"
萍姥姥身边紧跟着香菱，而香菱身后的锅巴已经快步扑了上来——直奔钟离，的尾巴。
"许久不见。"
"回来就好。我泡了壶好茶，有空就去坐坐吧……你的龙尾，还没有退吗？"
"她喜欢。"
虽然是老人模样，萍姥姥却只是钟离的晚辈，但温柔口吻倒像是关心自己家刚刚成年的孩子。荧清楚听到老人向钟离问道，你和她现在到了哪一步？
"嗯……她是主——"
千钧一发之刻，荧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后半句。主人什么的，要是叫仙人们知道，自己恐怕马上就得被打包送到往生堂。
萍姥姥欣慰地感叹石头开窍，香菱惊喜地喊着恭喜，锅巴的眼睛眯成月牙围着他们打转。
老人像是在提醒谁一般念叨着，今天虽然是过节，但毕竟是老传统了，总务司那边婚姻的业务也能去办。
"大师傅，有人要结婚吗？"
"哈哈，那就看他们的心意了。"
"原来如此，你不喜欢被这样称呼？"
"不是这样，难道你还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主仆吗？"
"既然契约成立，你便是我的——"
是的，契约。契约还在她手里，那张薄薄的，曾经决定了一条龙命运的纸。
"那么，没有它就好了吧。"
荧当着他的面举起那张契约，慢慢撕成两半，又对折再对折，直到撕得粉碎。纸屑随风飘散，而龙的金瞳也黯淡下去。
眼前的少女，撕毁了这份契约。他一心维系的结果仍是破碎，她甚至不愿拥有这条龙，更遑论再进一步。
他开口问，能否最后称她一次主人。
"好吧。最后一次。"
只是片刻，男人的声音已完全沙哑，说出几不可闻的主人二字。
而少女的回应却不是他所预料的转身离去。
荧扑上去环住了他的腰，手在低垂的龙尾上掐了一把。
"这样，我们才能签下新的契约。走吧，萍姥姥刚刚说的地方，再晚一点恐怕就要关门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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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君已魂归高天，但璃月人的婚契上依旧印有岩神的祝福。
证婚人看着眼前的情侣，感叹道，记录里许多年没有过人仙之合了。这样的事情自己竟然能经历一次，实在是三生有幸。
"岩王帝君为证，二位定能白头偕老，举案齐眉。"
金发的异乡女子接过婚契，与身边仙人相拥，手中抚摸着仙人额顶的龙角。
"先生，岩王帝君会收下我的契约吗？"
荧的耳畔被温热吐息环绕。
钟离已与你签下了新的契约，他已是你的人。
荧轻轻挠了挠那枚兽角，感受着神明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，看着红晕爬上他的双颊。
"纠正一下，是我的龙。"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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